忽然有一天发现,周围有越来越多的人都爱上了跑步。在朋友圈上,每天早上晒跑步打卡的人有十几个,炫耀自己一小时跑几十公里的大有人在。出去参加朋友聚会,聊瑜伽的组一圈,聊跑步的也能组一圈,总是插不上话这更令人尴尬。
曾几何时,跑步已经变成这大都市里一个重度的时尚。
虽然你暂时还没有鼓起勇气参与,但更多的人爱上跑步总不是一件坏事。然而这其中又有很多令人费解之处,为什么他们直到今天才爱上跑步,而不是今日之前,或者今日之后?
这个疑问不是没有道理的,有媒体也曾报道过中国的跑步热,说是中国的城市跑步运动在2013年迎来了它井喷式的爆发,北京马拉松和上海马拉松的各3万个名额都在开放报名后的不到二十小时里被一抢而光,紧俏如同春运车票。要知道四五年前,即使你拖拖拉拉近两个月才去报名也能报上……
跑步热到今天才在中国爆发,不是太早,而是太晚了,因为在美国,跑步热在城市人群中爆发,成为时尚,是四十年前的事情。《阿甘正传》里阿甘玩命跑步,一大堆人跟随的桥段反映的就是当年的这一潮流。上世纪70年代,成千上万的美国人加入跑步大潮。当时还出了一本书叫《跑步圣经》,那是真的“圣经”,卖了几百万册。
有人认为美国跑步潮的兴起也许是因为国家危机,那在中国跑步潮兴起有没有它类似的社会原因呢?或者说跑步潮的兴起能否预示出点什么?
这些启示录式的问题,无法有一个明确的答案。中国主流人群在几十年里没有爆发出跑步潮,不是因为跑步这项运动太屌丝,恰恰相反,是因为它太奢侈——富人去打个高尔夫其实很简单,一个周末而已,但跑步,却是一项要长期坚持的运动,需要每天都拿出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和精力去户外践行,在忙碌而又浮躁的中国,这不是一帮人可以做到的。
社交媒体的兴起与可穿戴设备的勃兴是跑步成潮另外一个重要的当代原因。如果仔细观察,你会发现用户常用APP里有个咕咚的App,这款软件的中国用户有几千万,像这类APP,其相关信息被跑步人分享到社交媒体,总会刺激到无数从未跑步人的跑步冲动,“即使你从来没有跑过步,装上了咕咚,通过软件记录行程的功能激励自己去坚持,你也有可能变成一个跑步狂热分子。”
在社交媒体时代,人类内心深处的炫耀冲动得以得体而尽情地释放。当然,跑步仍然是一项稍显孤独的运动,但是孤独的背后却是中国的户外装备市场蠢蠢欲动的大爆发。
过去我们购买自行车是为了代步,一辆车一百块,现在够买自行车是为了运动,一辆车几千上万都很正常。而现在,青橙户外运动手机的呼之欲出,GoPro极限运动相机的风靡,运动手环层出不穷……这些一系列的户外运动装备让我们渐渐忘却跑步的孤独感。
GoPro巧妙地将极限运动爱好者作为主要市场人群,已经被冲浪、滑雪、极限自行车、跳伞等极限运动爱好者广泛使用。基于在极限运动市场的优异表现,GoPro开始走进普通人的生活,并且逐渐培养了自己的社群文化,在 YouTube上,有关GoPro的视频超过50万个,在各大社交网络上,数以百万计的自拍照片和视频都会打上GoPro的标签。
青橙户外运动手机抓住了喜欢户外运动人士的专业需求,提供专一化功能的手机——具有能指路、能对讲、能救援等,可在游泳、爬山、潜水等多种场景携带,把户外,社交和感情沟通,健康生活方式结合起来,越来越多的户外运动爱好者期待带着这款手机远离工业社会现代生活,回到返璞归真生活状态,再用青橙户外运动手机记录下户外生活的点点滴滴。
在克里斯托弗·麦克杜格尔所写的《天生就会跑》中,有解释跑步潮的精神背景。他发现,美国的长距离耐力跑运动经历过三次大起大落,每一次跑步运动的兴起都是在国家遭遇危机的时候。第一次在大萧条时代,第二次在冷战后,第三次在“9.11”过后一年。似乎境况越是糟糕,人们就越拼命去跑,用跑步躲避恐惧,用跑步奔向幸福。
麦克杜格尔写道:“也许是因为人类心理存在着某种开关机制,意识到危险来临时,就会激活最原始的求生本能:跑离恐惧和跑向未来。”
但是,我们不能总等到危机来临时才开始跑步。